已經兩週了,沒發燒,不頭疼,不會咳嗽,但是持續鼻塞,引發耳壓不平衡,像是搭飛機或是搭高速電梯時,因為壓差引發的不適。外表看不出異狀,但卻是難受地很。

撐了幾天,還是得吞伏冒錠。不過,不見功效,只好再找出台灣診所開出的備藥。看著藥袋上標示的日期,是06年8月開的藥。那一刻,時間的威力猛然爆發,將心的一處角落炸開,於是時間與記憶的糾纏,趁虛而入。人,更不舒服了。

這幾天和家裡通電話,我倒是主動提起,請老婆到診所幫我拿藥,讓正巧要過來的同事帶來。隔了一天,我又請老婆多準備一瓶綠油精。

還記得讀國中時,那時有種產品叫,歡欣古龍精,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淡藍色的。晚上複習功課時,除了一台可收短波的收錄音機外,便是歡欣古龍精陪著我,經歷過無數的長夜。

也不知從何時開始,綠油精便悄悄地取代了歡欣古龍精,直到服完兵役之後,才離開了我的褲袋。

一直都是老婆逼著我看醫生,吃藥的,而我總說沒事,小毛病,過幾天就會好的。這次,是我屈服了。只是,我所屈服的,並不是那身體的病痛;而是心頭的難過。待下週拿到藥包後,我知道吞服下的是紅綠白的膠囊和藥片;能治癒我的是與家鄉,與家人的連結。

綠油精,是可提神振奮的;但,我卻是拿來撫平自己的心。這樣的反差並不突兀,因為綠油精只是一種回憶的介質,而回憶可以是種鎮靜。

哈哈,想來有些好笑。記得我還笑過我的外甥,都唸小學了,卻還要抱著嬰兒時期的巾巾睡覺。反觀自己,其實也沒好多少。

回憶,會是種退縮嗎?退回到過去,一段經時間過濾後,只剩美好的時光。

過去,因去,而有過;因前行,而有過去。

我將前行,此地,終為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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