復歸

今天是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，也是要結束旋旋唸的最後一篇。雖說，十月才起了頭，但擺明著看到十月底的安排，大概也沒時間旋旋唸了。

不知這樣算不算是恰當的安排，收假的今天，天空是灰，間歇飄著細雨，流動的空氣已不僅是秋的微涼。

中午，帶著本書躲進原應是安適的左岸咖啡。可惜不是塞納河左岸，而是海峽左岸。所以，嘹喨的手機鈴聲，豪邁的交談人聲，將廳內的西洋老歌旋律襯托得如此不平凡地動聽。鬧中取靜，已為我練成的功夫。我依然，在王安憶的小說中，細細斟酌那股帶勁的淡味。

自由與尊重，也會入地隨俗的具有社會主義特色，一位裝扮入時帶著四、五歲上下女兒的年輕媽媽，可以將其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
媽媽，我要彈鋼琴。

服務員。把鋼琴打開，讓我女兒彈琴。

！！！？？？

沒事的。隨便彈彈，她彈不壞的。

叮叮咚咚。才疏學淺的我，竟聽不出如此奧妙的旋律。

哈，不是「她彈得不壞」，是「她彈不壞鋼琴」。

恍然大悟的我，識趣地重新進入王安憶的文字。

服務員。到廁所看看去，我女兒在上廁所。

誰能說此地的服務業幹得不到位呢。

看到一個段落，我也該走了。

從車子的前擋風玻璃望去那灰沉的天空，我知道又要犯起老毛病了。聽著馬友友演奏Ennio Morricon，終是興起萬般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