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冬天算是來得晚吧?整個十一月還沒脫掉深秋的氣息;今年冬天的雪算是下得早吧?意外地在十二月初早早的暮色中無聲地飄下。

11月第一個週末,開始在11月的第一天,在老婆的陪伴中度過。就像在家鄉的樣子,搭著地鐵隨意到一個地方閒逛,順路挑了一家餐館用餐,在鄰近的公園散步。直到最終去到機場,才又感受到距離的存在。

11月的第二個週末,開始在生日過後,人在南京。這是第三次上了中山陵,一樣多的人群,心情不再激動,連階梯都覺得少了,怎麼一下就爬完了。用手機拍了幾張登高望遠的照片,回來之後又覺無味將它們刪除了。

11月的第三個週末前,我回到高雄,和老婆幫女兒過生日。隔天老婆陪我一同看門診,在倉促中約定了檢查時間。

11月的第四個週末,傍晚時分從公司回到住處,心中忐忑卻是動作從容地打開電視觀看家鄉的開票結果。這個過程的ending就在於老婆傳來的信息:你家簡直比過年還開心。

電視裡的評論說,這次選舉再度重現1997年的結果。是的,1997年的那時,我人在巴黎戴高樂機場,印象中剛從一段斜長的電動步道離開,在地面上看到一張被丟棄的來自家鄉的報紙,上頭報導著令我驚訝的選舉結果。如今,人同樣在異地,對於如出一轍的選舉結果,除有幾分意外,一樣覺得驚訝。

12月開始在寒冷空氣中,終於拉開冬天的序幕。第一個週末,我在家鄉中部的山中。

第二週的開始,等到醫院的通知後,老婆陪我到了醫院,預備進行約定的檢查。初時,不理會老婆的囑咐,我堅持坐在而非躺在病床上,因為我不覺得我是病人。直到掛上了點滴,我才坐臥在病床上。

隔天,經過無預期時刻的等待,才在近午時間接獲通知要進行檢查了。老婆和醫院助理人員推著躺在病床上的我到檢查室,而我清醒毫無任何不適,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非常衝突。1980年,我也曾躺在病床上讓人推著,那時的我是有著疼痛與恐懼,心中一直默記著一些數字與記憶,藉此確認我還活著。

到了檢查室門外,還是要經過一番等待。終於,在老婆簽署了同意書後,我進到了檢查室。一位醫師問我自己能走嗎?我答說沒問題,於是自己下了病床走進去躺上診療台。在幾句寒喧進行中,他確認了橈動脈,固定我的左手,擦完優碘,鋪上幾張手術被單。隨後又換了一位醫師,他打了麻針,負責進行心導管檢查。隨後,感覺又來了一位醫師,邊用英文指導外籍醫師,於是我也就瞭解他要導入氣球。在經過兩次加壓後,他說了一句,I can accept it。之後是逆向的過程,第二位醫師退出了導管,第一位醫師幫我清理,在手上放了棉花緊緊纏上貼布止血。

在我不斷思索“I can accept it”的意涵時,我被推出檢查室。主治醫師在此時說明,左前降支動脈的分支有80%阻塞,採用刀片氣球擴張術治療。誠摯地向醫師表達謝意後,我又被推回了病房。然後,隔天辦理了出院。

當週的週日,我回到工作地。除了每天多了一種固定的服藥組合外,我還要記得在起床后傳信息給老婆。

2014年的年末,一段意料之外的插曲,就這麼突然地作為2014年的註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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