復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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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一個喜歡烹飪的人突然失去了走進廚房的衝動，想像一個醉心音樂的人突然不見了打開CD的力氣。應該是很遺憾的感覺吧。

試著重新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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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黃昏，我沿著一條水道往北而行，因為聽說那是通往長江的方向。走著走著，我來到入江口，終於看到長江。是長江嗎？應該是吧，只是他不同於我對江的既有概念，所見只是一片漫漫水面。也許是因為餘暉受到空氣中微粒的散射，而形成一片雲翳，也許就只是因為江面過於寬闊，總之是很難望到江的對岸。

而心境真的是很微妙的東西，如此的壯闊景觀在此時竟是激不起一點干雲豪氣，反倒是，心好像成了空虛，觸摸不到憑藉，感覺失去依靠。於是，我靜靜地佇立看著西下顯著橘紅卻又像被呵上一層水霧的夕陽。那時的氛圍算是種寂靜，直到歸航的船舶的發動機聲，由遠而近，由靜而噪，才算是打破了那般無以名狀的失落。

看著歸航的船舶的吃水線，知道它是一身輕鬆回航。這樣的船舶不是為了滿載而歸，而是為了滿足供需關係而往來，所以它滿滿的出航，填補了一地的空虛之後，而再輕身地返航。是空著船倉而回，但想必船主是一心的滿足，可以很快地填補家中的空位，船主的家人應會是滿心的歡喜。

歸航，終究是種歡愉的等待，儘管歸航總是每日夕陽西下時例行的等待。

然而，當回家成為一種無期的殷盼，每日的等待都將轉為煎熬的加總。